本文分為四個部份,這是第三部份。四篇分列於下:
- 2010南加州大學交換見習:前言
- 2010南加州大學交換見習:Radiation Oncology
- 2010南加州大學交換見習:Gastroenterology
- 2010南加州大學交換見習:心得與結語
沒有病房的GI Consult Service
GI Consult Service 的大本營 |
在LAC+USC比較奇怪的是,GI和Liver是兩個不同的consult team,所以GI幾乎只管上下消化道內視鏡和ERCP。最常收到的照會通常都是希望我們評估是否能做內視鏡或ERCP。
前兩個禮拜我一直試圖釐清這裡的運作模式,為什麼Primary care team一看到貧血就照會GI,一點work-up都沒有?有的時候主治醫師也會說有些照會實在不合理,不過最後也是不了了之。我也不懂電子病歷和紙本病歷的關係,有的時候電腦上三天都看不到Primary team的紀錄。我報給住院醫師、住院醫師報給fellow,最後內視鏡卻是更大的fellow在做,有時覺得這個team好像只是內視鏡的檢傷分級而已。
關於GI Consult Service的詳細敘述,胡君怡學姐的報告寫得非常詳細,從P.29開始是GI的部份。對交換見習內容有興趣的學弟妹,建議可以參考學姐的報告。
時也,運也,命也
我所屬 Team 的 Fellow |
正值大家還在磨合的時期,自然就沒有多餘的力氣來照料交換學生。Lecture的數量也沒有那麼頻繁,四個禮拜下來我大概只參加了四五次。只能說,今年的五月並不是最好的參訪時機。
No hablo Inglés (我不會說英文)
辛勤工作的住院醫師 |
比起上個月在放射腫瘤科,這個月的內科就明顯感覺到醫療人員對外來語言的無力。有的時候找不到翻譯,就乾脆算了,只跟病人簡單交談幾句。病人常常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,因為沒有人願意好好跟他解釋現在的病情狀況。我相信這又造成了醫囑遵從性不佳的惡性循環。
把目光轉回台灣,現在台灣有10%以上的新生兒媽媽是新移民。幸運的是,大部分的新移民都很努力融入台灣社會,通常都很認真的學中文、台語,甚至還可以教下一代。但在未來也有可能出現越語或是菲律賓語的社區族群,屆時當地的醫生可能就必須熟練這些語言,才能夠提供最好的服務。
醫師與病人之間的鴻溝
每天跟住院醫師花很多時間在一起,也會聽到他們的一些想法。其中有一位猶太裔的住院醫師,個性比較仗義執言,講起話來比較偏激一點。例如他覺得很不公平,為什麼這些人在這裡接受昂貴的檢查,而他的朋友因為找不到工作付不起保險而不能看病。美國公民有社會安全號碼(SSN,類似身份證號碼),而非法移民什麼都沒有,出院了醫院就找不到你,也就不用付錢。另一位病人主訴腹痛,剛好在KUB上發現有一個放了21年的IUD。這位住院醫師就偷偷說,我甚至有點不想把他的IUD拿出來,這樣他們才不會一直生小孩製造社會問題。這種想法再加上語言的隔閡,在LAC+USC這間醫院的醫病關係,是美國的另一種極端。
很特別的監獄病房,必須住院的囚犯集中住於此。 |
當然,順從性差、常常預約了不來的病人是讓醫師很頭大,久了之後會有一點疲憊。坦白講,不能責怪這些住院醫師,他們的確試圖盡自己的本分,但這些病人不斷讓他們失望。我自己接的病人之中也發生過這樣的情形。幫他安排了全套檢查,但隔天早上發現他昨晚因為肚子不痛了,而堅持要離院。這樣的情形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,也無怪乎在這裡訓練的住院醫師會有這樣的想法。
問題是這樣的想法有時後會導致一些不好的後果。感覺醫療團隊對病人並不是十分關切,每個病人只是又一個case。只要眼前出現一個只會講西文不會講英文的病人,甚至只要看到他的名字是Alfaro或Lopez,就自動在腦中認定他是一個沒工作沒收入的非法移民。我碰到最誇張的一次,病人本身是個只會講西班牙文的老奶奶,之前在El Salvadore接受過膽囊切除術,現在有黃疸。他已經住院住了一個禮拜,Primary team從來沒有問過他有沒有之前開刀的資料。我們問的時候,他說都帶來了,而且就在家裡。他的女兒在墨西哥當醫生,顯然並不屬於無業遊民那個階級;我相信這種對病人身份的假定,是Primary team處理這個病人如此草率的源因。
GI總結
主治醫師 Dr. Makino 帶我們到 Caltech 去吃午餐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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